溯石 | 绝赞打卡中

搞冷圈本是逆天而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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吃的很杂,什么都吃,感谢理解

[王喻]沼泽地(中

#美术生背景

#内有见血情节慎入。

#由于非艺考生所以很多背景都无法写的详细,请见谅

#对于抑郁症具体病情的了解仅限于同学的真实体验

写的不对有劳指正

#取材于真实生活

上在这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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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抑郁症。伴随自残倾向……想象力也太过丰富。总之人很脆弱。”叶修的指节敲打着桌面斟酌着开口,面前的医生从始至终看都没看他一眼:“先挂号去。然后去找三号室例行检查。”

“好的好的。”叶修难得客气,抓着喻文州的手慢慢走了出去。他身后的青年只是低垂着头,手指虚握着,是拿着画笔的姿势。

叶修带他做了检查。等待结果的时候,他们坐在医院冰冷的长椅上,旁边有个呆滞的老人正被不耐烦的家人扶着走过去。清瘦的青年勾唇笑了一下:“以后我会变成这样吗。”

叶修怔然。这是喻文州今天第一次开口。他想安慰,却不知如何安抚这位天才敏感又纤细的心。喻文州没管他,只是拿过了他的手机看起来。

“笔。”不知过了多久,青年淡淡道。

叶修打开一个笔盒递过去,顺便掏出了包里的素描本。喻文州将叶修的手机立起来,屏幕上是一张照片。他握笔的姿势娴熟,眼神清透温暖。

又有点不可言说的哀伤。

紧接着他的手在画纸上飞快划过,一个青年的形貌很快展现其上。那人有一双深邃的眼睛,唇角微微弯起,是沉稳而深情的容色。喻文州细细描摹他的发丝,裸露的脖颈,复杂细腻的衣褶。这时不远处的门被人大力推开,叶修心头一紧,想让喻文州收起画却再也来不及。

“文州!”一个女人尖锐的声音焦急地传来,在目光触到喻文州的双手时却硬生生地变了调,尖刻而扭曲:“喻文州!你还在画画!”

“阿姨您悠着点啊……”叶修连忙挡上去,却被女人的尖指甲抓破了脸。女人身后的男人走过来推搡叶修:“让开!我是文州的父亲,你是他什么人?”

叶修一愣,原本堆着假笑的脸瞬间变冷,他伸出手臂挡在两人面前:“我是他的老师。”

“我有权保护他不受你们的伤害。”

“什么伤害?我们怎么可能伤害文州?反倒是你!我听说文州在外面居然交了男朋友!你这人是怎么教他的?”

叶修几乎要被气笑了。他一把拽下自己嘴边的烟头捻灭,神情愈发冷漠嘲弄:“另一家医院的报告是,文州同学的抑郁症来源于父母的压力和打击。他的背上现在还有皮鞭抽过的伤痕。那请问你们做父母的是如何生生把孩子折腾出病来?”

那对夫妇一时语塞,很快便又开始强词夺理:“我们那是正当的管教!学艺术根本没有前途,文州就应该去好好读书!”

“他不读书糟蹋的是我俩的心血啊!白养他这么大了!”

叶修正想反驳点什么,身后传来一声木板碰撞的巨响。他回头,喻文州站了起来,眼里没什么情绪,直勾勾地盯着他父母。他刚想安抚这病人让他少管闲事,就见喻文州忽然从包中抽出了一把折叠刀。

“糟蹋心血?好,我死了就不糟蹋你俩的心血了。”

叶修瞳孔狠狠缩起,劈手就要去夺那刀。不想喻文州灵巧地转了个身,刀刃在手腕上用力割下——

刺目的猩红汩汩流出。

-

喻文州被送入了急救室。他用力太猛,右手血管几乎被切断。好在他没碰那只常年握笔的左手,否则这天才就该断送在残废下了。

即使喻文州是“冷静地自残”,叶修依旧抱着心肝痛不欲生。他的另一个学生黄少天也来了,待在喻文州的病床前沉默了一会,常年装着阳光的眸子中泪水滚落。

他说:“文州,我带你离开这个鬼地方。等你好了我们去环游世界好吗。”

喻文州醒着,虚弱地摇摇头。他的目光看向床头那幅未完成的素描,停留一会又看向了黄少天。同僚多年,黄少天太懂他,光一个眼神就能读出他内心的话。

喻文州说:

“他还在这里。我不会离开。”

“那你就打算继续经受家人的折磨?”黄少天气得拍上了床头柜,被叶修抓手拦下了动作。他看向喻文州,那双黑瞳清澈,仿佛想要倒映谁的侧脸。

该死。他到底是多爱那个人啊。

黄少天站在病房地窗前看向外面的天空。日光耀眼,像他们一起走过无数次的画室长廊。喻文州总喜欢把尽头的窗帘撩开,看阳光打在长廊两旁挂着的作品上。

那时候他们才十五岁。喻文州性情沉静,比起奔跑更喜欢待在窗边沉思。他曾指着天空对黄少天说,他想要住在云朵里,柔软恣意地俯瞰世界图景,随心所欲地作画。

黄少天明白。与其说画画是他谋生的手段,不如说那是他热爱世界的方式。
所以当他赶到喻文州家,看见成堆成堆被撕毁的素描,铅笔折断颜料洒落,他内心一阵感同身受的绞痛。他看见喻文州只是静静坐着,平常温和谦逊的气质消失地无影无踪。他整个人瘦了一圈,神情颓圮而尖刻,像是随时都能与世界为敌。

这时候那个学弟闯了进来。黄少天看见喻文州眼神一变,那种温和的气质又回来了。他眼带微笑地迎上去,学弟比他高些,顺势将他揽入了怀中。他俩的呼吸纠缠在一起,像是溺水的两人挣扎着分享最后一口气。

黄少天突然就意识到了,这是喻文州的爱情。

在他年少经受阻挠和残酷对待时拯救他于水火的人,他给出了一颗真心。

只可惜年少轻狂的王杰希不懂而已。

-

花瓶碎裂的声音异常刺耳。十八岁的王杰希沉默地看向了二十岁的喻文州。他眼里有湿润的东西在缓缓流出。

喻文州见他流泪,笑得愈发扭曲。他伸手朝王杰希心口狠推一把:

“我懂,你只是贪恋年少时纠缠不清的情感,根本就没想过付出真心。我爱了你三年,把最好的都给了你。现在我累了,你还是滚吧。”

他的眼神有点疯狂。是被药物折磨出来的神志不清。

他原本不该是这样的啊。

王杰希心想。

他第一次见到喻文州的时候,对方正坐在长廊的尽头画画。世界为他展现出的一角图景,尽数被他概括进了画纸里柔软的梦中。风吹动了喻文州前额的发丝,他听见身后有脚步声,于是带着微笑回过头去,给了王杰希一个沾染阳光的侧脸。

“你好啊,学弟。不打算泡杯花茶享受一下X市的晴天吗?”

王杰希有点愣怔地看着他。片刻后回过身去开始奔跑,直接忘记了画室里不能饮食这一铁律。

他只感觉自己的心在雀跃,在为这人的笑容而倾动。全世界的阳光都刺目,落在他身上的那一片却柔软而执着。

一如他对喻文州的情感。并且由于年少,还带了几分炽烈。

他收起回忆。看着面前脸带泪痕的喻文州。他几乎有些记不清,是什么时候变成这样子的。

他对喻文州的家庭了解甚少,只知道他家中不让他走艺术。喻文州几乎对他隐瞒了一切,只想要让他看到最好的样子。

王杰希想要上去握他的手,却被甩开。他听见喻文州说:

“你走吧,这泥潭比你想象的还要令人窒息。”

-

王杰希找到魏琛想要了解情况。魏琛不肯多言,因为喻文州这个学生在他这里的资料不被公开。以防他的父母找到。在王杰希的请求之下他总算透露了一点情况,简要地提到了父母阻挠,以及他小时候的情况。

“算是,抑郁症倾向吧。他从小成绩非常好,即使性情温和,仍被周围的同学孤立到大……后来他离开学校学艺术,他的父母在知道后大力阻挠……老夫不能再说下去了,唉,心痛。”

王杰希思量再三:“那他现在……是在哪个画室?”

“这就不能告诉你了。文州现在的病情不容乐观,我劝你无事不要招惹他……他很脆弱。我们几个老师商量了一下,决定送他去国外治病。远离故土,也好让他好好恢复。”

“你以后如果想和他联络可以找叶修……喏,电话。老叶人不错的也很照顾文州。就是不怎么爱用手机,一天三通电话最多接一通……你碰碰运气就是。”

王杰希点头致谢,从画室里走了出去。他身后的魏琛长叹一口气坐了下来,眼里有星点泪花闪烁。

他走入喻文州的临时租房,在门口犹豫了许久,写了张纸条从房门缝下递了过去。
过了一会纸条又被递出,他就见上面潦草写了五个字。

“我们分手吧。”

王杰希几乎用尽了全身力气才没有让眼泪落下。他贴着画室的门坐下,双臂抱住了膝弯,将头抵在门上茫然地看向天花板。他没注意到那条他们相遇的长廊上多了一幅画,是一个少年的素描像。

正在午后灼热耀眼的阳光下温暖而坚定地微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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