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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王喻]其染(two.

锅中的水翻腾着,白雾朦胧迷了眼。王杰希拎了条小板凳儿坐下,两条长腿不正经地伸开来。他摇摇蒲扇吹开扑至脸上的水汽,对着巷子对面的姑娘吹了声口哨。

那姑娘先是一愣,而后看清了裹在白雾里的人,哼了一声砰地关上了窗。王杰希目的达成,一张正儿八经的脸上愣是开出了少年意气的花。

“翠草儿,有空来玩啊!”他故意朝那窗口招手,惹来巷对面几个小贩的一阵哄笑。

“小王哥,你看看你,当这么个金贵的徒弟,还想把这染坊开成青楼啊?”一个年龄和王杰希相仿的男孩子拎着袋油条走过来,满脸艳羡地看着王杰希手里的那本书,探手就想去拿。

“听说……这是文州哥的手稿?”

“请叫他‘喻老板’。”王杰希掀起眼皮,似笑非笑看了那男生一眼。他这人生得一张严肃面孔,不笑的时候,唇会无意识地抿紧,心中仿佛在较劲着家国情怀和社会责任。可他又偏偏是市井中人,从小便懂得了在底层摸爬滚打的规则,在遇到喻文州之前,是领着一帮混混到处惹事的。于是“严肃的王杰希”笑起来,便成了“狡猾的小混混”。那股狡猾里还带着点儿狠戾的意思。

那男生被他的眼神戳了一下,如触电一般地收回手,将那袋油条往旁边桌上一搁,快步走了。王杰希拿了染缸出来开始调色,口里哼着小曲儿,脸上的玩世不恭却收了个彻底。

他没看到从房里出来的喻文州远远地用眼神关切着他,露出了一个“孺子可教也”的表情。


“水红色……文州,这样差不多吧?”

“颜色太浓。你没经验,应该拿白布角先试色。”

“试过了。这不挺好看的吗?”

王杰希拿了块白布角在喻文州眼前晃悠。喻文州动态视力不怎么好,便抬手固定住了王杰希一截晃来晃去的手腕,仔细去看试染的效果。王杰希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定住了,耳根迅速泛红,过了会儿才没大没小地唤了一句:“呃……文州,你看怎么样?”

啪的一声,王杰希脑袋上又生受了一个栗暴。喻老板眯眯眼睛笑得温润:“叫老板。师傅也可以。”

“我不。文州这名字多好听啊,为什么不能叫?”

“我比你大。”喻文州看着面前快和自己一样高的少年。

“那又怎样?”王杰希脱口而出。

这话一出两人都陷入了沉默。王杰希思维本就灵敏,此时又是脑内跑火车,很快把各种不好的遐想走马灯般地过了一遍。纵如他口头开车经验丰富,也挡不住面前真人的强烈视觉冲击。他的眼睛在喻文州那张清俊的脸上梭巡了一遍,耳根的红晕差点就漫到了脖子上。

喻文州也没好到哪里去。他几乎是匆忙地放开了抓着少年的手,眼睛朝一旁斜斜瞥去,没看王杰希。修炼多年的淡定和自持在这一刻拉了他一把,几秒后喻文州重新正回视线,恢复了惯常的游刃有余:“尊老爱幼,传统美德。”

“我……”王杰希把即将脱口而出的话又憋了回去。

拿这么幼稚的道理搪塞我很舒服么?无论我如何尊你,你都不会有回应。

我恨死这年龄差距了。


王杰希是在三年前来到这座小城里的。

他出身于商人家庭,住在皇城根下,属于有条件出国留学再回国装渊博的那一类。父母常年做生意在外,不怎么管他。他除了读书之余,便是和一帮皇城旮旯子出来的小孩走街串巷收“保护费”。

不想有天玩到深夜回来,就见自家的房子亮如白昼,周围的居民仓皇出逃——隔壁民房失火殃及了他们家大树,父母还没来得及翻修的旧房子也被烧了个干净,一部分家底淹没于火海。

他去邮局给父母寄信,不想几个月过后仍杳无音讯。跟他混的那群小孩本就是看他有钱,此时作鸟兽散,只剩下几个真哥们儿仍在身侧。

十四岁的少年王杰希从美梦中被一巴掌摔醒了。就在他为往后的生计发愁时,有人给他推荐了羊枰这个创业者聚居地。

他卸掉了少爷身份,一路走一路帮人打零工,终于在一个月后来到了羊枰。

正是渔歌唱晚的时候,午餐铺子都忙着收摊,人家的炊烟悠悠地升入了白云间。饥肠辘辘的王杰希从车上下来,慢慢朝着炊烟的方向走去。一轮夕阳遥遥地悬在天际,静谧而广袤的天地拥抱着饥饿的少年。

他走到巷口,眼前已经金星一片,脚步也虚浮。朦胧间不远处有白雾四散,他以为是食铺,全靠着意志朝那方向走去。

就在指尖堪堪碰触到那白汽时,有个人忽然抓住了他的手,朝他讶异地说了句什么。他没听清,只觉得那个男声忽一下戳中了他的心脏。于是他用尽全身力气,以一个优雅的姿势,倒了下去。

喻文州愣愣地看着被自己一句话说晕的少年王杰希。

过了会儿他慢慢将少年扶起,让他靠在自己肩上挪回了店后。喻文州将架起的染锅收了回来,插了门闩,将温水一勺勺喂给那饿昏的少年。

“看这气质……应该是皇城根下的人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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